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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大車廠不如想像中四通八達,每一輛停泊的港鐵列車,都有意無意地造就迷宮般的障礙。 例如,第一輛列車只有車頭位置的門是打開,往另一面出口打開的車門卻在車尾,使得我要頭尾一來一回地行去。 每行入一輛列車,都能夠觀察到車廂的擺設。這些無法駕駛的列車,空間有的被改造成雙層床單位,有的則放著工作檯、有的是緊急手術檯,有的則存放一箱箱食品和武器,每走入另一節車廂,都像能看盡生活的百態。 空間窄狹而長,但五臟俱全。 經過一張木桌子,上面放著本日記,紀錄著某名年輕病獵的心情。我隨手掀了幾頁看,入面有描寫戰爭的殘酷、緊張的心情、初勝的滋味、死亡的離別,他說回國後一定要跟女友求婚,但日記去到某一日就中斷。 每走完一輛列車,都彷彿看見到當時的畫面,那些人是如何生存。 經過合共十五條路軌的列車,由最後排的補給品存放車,到最前排的備戰車廂,多少都令我有些感悟。 「喀──」全都走完後,我雙手拉開最前的車門行落地面。 在開門瞬間,撲鼻噁臭的血味滲入我腦內。 眼前的畫面,猶如修羅戰場。 病者屍體多得堆成一座座小山,屍山的高度可跟場內的石柱比擬。血跡濺滿灰灰的厚牆,現場瀰漫著喋血的鮮味...... 七名病獵的背影,如影子的化身受淡黑的煙霧籠罩,他們面向黃竹坑車廠的入車正門大閘,閘外是一片刺白的陽光,和無數發狂意圖侵入的病者。 從劍尖漫延流下的血液看來,他們剛才又結束了一場死戰。 似乎,他們察覺到我的開門的聲音,同時回首望向我。 孤高的太陽就在他們幾步之遙,諷刺的是他們只能於昏暗的車廠裡仰望日光。 為首的站立的一人,擦了擦鎧甲上污穢的血跡,腳步帶有一絲疲倦和緩慢的行至,可能場地太過幽暗,看不清的以為我也是病者一員。 於是,我向他舉出病獵執照。 望見病獵執照的他步伐停頓,思緒彷彿有過一刻的錯愕。 七人雖然戴上頭盔蒙著臉孔,沒有任何眼神交流,但都共鳴地拿出各自牽在腰間,早已破損嚴重的病獵執照舉向我。 從病獵執照上,我大約快速地看了他們的名字和職位。…
正,辛苦了墨巴
又係呢啲位😢
癡線,呢7個病獵型到仆街
法蘭不死隊🗡
今晚仲會唔會有
會 應該深夜
正,墨巴加油💪
所以條友係癲咗嘅病獵?定病者?
會唔會係幻覺
絕不退縮,集體意識。